巨斧
我老了，老得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但那把巨斧却时时刻刻在梦中出现。有人说梦是一种欲望。但我并不相信。
事实上总有人来问我，那把巨斧里面到底有什么？
其实斧头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我并不想告诉他们。相对与残酷而又无趣的现实，我更愿意留下一个传奇。
还记得那还是腊月初四，晴，太阳出乎意料的闪耀，我的一位老朋友常说:有太阳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他叫潘凤，是一名杀手。他总是喜欢用一把巨斧的刃穿梭在别人的脖子和脑袋之间。看着鲜血如烟花般迸发而出。如果斧刃够快，他还能听到血从脖子出来时候发出的类似于风的声音。
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因为有人说快乐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潘风就是一个快乐的使者，他从来不杀想死的人。
每个月的初四，他总是把巨斧送到我这里打磨，那一次也并不例外。
“你知道，这次的任务是杀一个叫华雄的人。”
他脸色欣然，看来是一个并不麻烦的任务
“杀过这个之后，我就决定洗手不干了。”他深吸了一个口气，“我想换一个老板，听说刘备那边工钱开得高多了”
“刘备那里的人手都不错，特别是一个红脸的。或许真能打出一片江山来。”他并没有打算让我插话的意思。眼睛里闪着金光，仿佛又回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过那红脸的好像有点排外。“
潘凤拿着他的巨斧走了。其实他说的那个红脸我是认识的。
年轻的脸上长满了胡须。挺立的身子是背着一把大刀。总是穿很少的衣服，仿佛身体的温暖会让他失去对世间的警惕。
有人说他的脸原来不是红的，但没有人知道他的脸为什么变红了。
他叫关羽，传闻说他每杀一个人。都用缸子把血收集起来用于洗脸。虽然传说终究是传说。但无论传说的故事多么不合理，你最好还是相信它。特别是当他真的站在你面前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关羽就站在我面前
“听说你这里什么都有?
“那要看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一种一旦喝下去就再也使不出力来的酒。”如同潘凤一样，关羽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并没有下命令，但所说的一字一句你都必须照做。
这次任务的结果如潘凤所说的一样。但他并没有猜中这个过程。伴随他最后一次杀人失败而来的是他第一次被人杀。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否同样感到快乐。是否也象杀别人一样听到自己血从脖子喷出的声音。
我始终不相信他会死于华雄的手上，那个见血都会发抖的人。
而那一次之后，后起之秀关羽活遥在江湖。他的脸也越来越红。
这么多年来总是有人问我是不是我在那把斧头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我总是默然的一笑。
不久后当我死的那天，江湖就只剩下温酒斩华雄的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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