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钉瓦作诗
章纶入狱后,写了大量的诗(共194首)。没有笔墨纸张,章纶就用破瓦片当纸,锈铁钉作笔,用铁钉在破瓦上划字,出狱后他将这些诗汇编成集,名为《困志集》,主要是写狱中生活,写春夏秋冬,忆父母兄弟,忆雁荡山色,读这些诗歌,丝毫体味不到怨恨忧郁的情绪,相反,一种乐观向上,热爱国土故乡的情怀则充盈其间。
如对那位欲置他死地的皇帝,他仍满怀一腔愚忠,他坚信景帝最终会理解他的一片苦心,会释放他。
“一朝承恩朝魏阙,衣冠仍拜五云端”(《遣怀》)
“圣主思波深雨露,两人对言且宽怀”(《呈同事绣衣钟同》)
他这样回忆家乡石门潭的清澄的秋月:
“天成地户峙双崖,下浸寒潭宝鉴开。
桂树流光沉水府,菱花倒影挂瑶台。
龙宫洞沏深无底,蟾窑澄清绝点埃。
到此登临添逸兴,笑谈一间一停杯。”
他对家乡一块状如钓石的岩石先奇绝地描绘一番,然后表达了自己的一如严陵姜尚的气节才华(《天然钓石》)
造化生成一钓台,悄然特立枕苍苔。
丝纶垂处水云在,蓑笠到时风月来。
应有羊裘高世节,岂无鹤发佐王才。
悬知举手六鳌动,定得龙梭待震雷。
此外,诗中对雁荡山的山山水水都有吟咏,如卓笔峰、展旗峰、天柱峰、剪刀峰、龙鼻水、天窗洞、仙人桥等。
《困志集》就艺术成就来说不是很高。但是诗人在含冤受屈打入死牢的情况下,仍写出这样乐观向上,热爱生命的诗句,不能不让我们深深感动。就精神境界而言,他完全可以和西汉史学家司马迁相提并论。司马迁为他的好友李陵说了几句话,被汉武帝处以宫刑,而他忍辱负重写出了一部千古绝唱的纪传体通史《史记》。
同学们,你我,都是乐清土地上的子民,广泛意义上,都是章纶公的后代,让我们一起为章纶公的坚忍不拔的精神鼓掌,当我们在学习上、生活中碰到或大或小的困难时,想想视死如归的章纶公,想想他在狱中写就的《困志集》你就会得到一种巨大的精神力量。
章纶入狱后的第二年,在南京做官的大理寺少卿廖庄又上疏要求恢复太子位,景帝大怒,传旨杖廖庄。这时,他又想起了去年上疏的章纶和钟同,更加生气,叫人把章纶、钟同也各打100大杖。可叹一代忠臣钟同,杖到30下时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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