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骞,在长安的时候他们叫我小张,后来大家都叫我博望侯,彪炳史册。当时却有被人生生遗忘的危险,每天我都持着使节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看一只壮硕的公羊挺起狰狞的器具异常敏捷地趴到母羊背上,而我除了晒太阳便没什么可干。在长安的时候领导上教育我们:你们要一心一意爱大汉,爱我们的长安。可是现在我眼里长安还不如一只长得漂亮点的母羊,那头老被公羊争着骑的母羊就不错,我挺中意的。我是读书人,读圣贤书喊着口号长大,决不能做出那么下流龌龊的事。而且我也有点害怕,万一争不过那头壮硕的大公羊,或者母羊根本就没有看上我,那岂不是丢了国家的脸面。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活得不像个人,现在我才明白,我活得还不如那只羊。既然领导说我只能爱大汉和长安,那么他们就是我的大老婆和小老婆,每当我和那头公羊一样勃起的时候我就使劲地摩挲两个老婆给我的信物,一个夏天过去了,使节上的毛也全掉光了,只剩下了一条光杆。这件事历史隆重地记了一笔,可是没人知道具体原由。匈奴人其实还是挺讲道理的,我给他们放羊,他们给我发工资,一个月1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低保户的收入。不过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三天一严打,五天一扫黄,发了工资既不能赌,又没有地方嫖。所以发了工资我会去买两条羊尾巴吃吃烧烤,后来混熟了卖羊尾巴的会送我对羊睾丸改善伙食。可是吃了羊睾丸我失眠得非常厉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带他们这么害人的,后来我就再也不敢吃了。
来匈奴没多久,我身上的名牌衣服全烂了,手表也走得颠三倒四,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长安遍地都是奸商。在长安我也算个小资,和所有的小资一样矫情。一星期扔一件新衣服,每月要换一只手表,不是蒙牛的牛奶就坚决不喝。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一直被这些奸商蒙在鼓里。夜里草地上躺累了我会竖起脖子南望长安,哽咽一声。渐渐地,我的脖子开始变得和马一样灵活,还能转弯。领导们现在一定都在歌舞升平吧,留香院的小玉兰不知道会不会偶尔想想我,上次搓麻将赵老四还欠我20两银子,看来也是没机会去追债了。思考到第21天的时候,我终于把整件事想明白了,所谓的出使西域就是要打开一条路子,然后拿我们的伪劣产品换别人的真金白银。虽然我现在在这里挨冻受饿,连个老婆都没有,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伟大的构想。20世纪末,中国出现了一批国际倒爷,他们在比我现在更北的地方,拿兑了水的二锅头换人家的彩电望远镜。(彩电的质量如何,作者无从可考,但是军用望远镜的质量非常好,笔者曾经拿着一个这样的望远镜爬到研究生楼顶偷偷往下窥视女生洗澡,能达到纤毫毕现的效果。)其实我才是2000年前中国出现的第一位国际倒爷,他们算个球,可是历史竟然没有给我这样一个称号,这让我非常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