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十五,我摸索着床头的衣服和袜子缓缓地直起来身子。像往常一样,4号铺的优秀生早就走人了,留下来一床叠的像棺材一样的被子。7 {' T1 u* a! c
窗头的丝丝阳光像个傻子一样在我的额头跳舞,右脚套上那只四十一码的板鞋,下床,叠被。& J! \* F' D3 b( Q& ?0 i6 m0 o
刷牙的时候,走廊远处传来教官挨个寝室敲门的声音,散乱的声音撕裂了那些正在作者春梦的男生的肾上腺。
2 V0 [1 n: l6 k! z3 s/ s" Y2 b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好奇怪。
3 m! I5 S: e& G& z: _六点十五分,有阳光么?6 V* x+ u' V8 C7 W) z6 `
我捧着牙杯踱出卫生间,外面,天有点黑。我拿着的牙杯开始不停的摇晃,身后,门开了,不是教官,而是4号优秀生' P# f/ b4 s" m/ y) e1 H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他又折回寝室来了,1 X5 W+ D& h2 @! g; u
“e, Could you help me?”他,张口说到,还晃了晃手中的——电锯。
' v" z6 S9 V* a* \. w7 @. W$ ~3 ]" Q* j( Z然后,我醒了。8 I8 {. \( A* W0 I8 c, a
七点十四分,
& R, x% L& h# {'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摸索着床头的衣服和袜子缓缓地直起来身子。那儿照旧是一床棺材。只是窗外的天空,呈现朦胧的深蓝,天地行走在苏醒的边缘。我踱进厕所的刷牙的时候寻思最近怎么老是做奇怪的梦,听说做梦和不同的睡姿有关,就像做噩梦就是因为趴着睡觉,胸闷导致的。拧了拧毛巾,看镜子里的我已有许久没有刮胡子了,那些胡渣散乱得分布的下巴上,像是乱坟岗里的杂草。就当我的脸上涂满了丰富的泡沫时,门外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我回头一看,是优秀生,他怎么回来了?扭开门把手,整扇门面向化学书封面一样被翻开,让我乍舌的是门后站着的人不是优秀生,而是变成了教官。嗯?5 B+ u3 O/ h: h! ^( y: D( A
“教官,刚才不是史大勇在门外么?他人呢?”我的脸上的泡沫正一点点的干涸。
; |1 H+ ?. M0 _9 ~+ H, l“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教官嘴里吐出的这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 m' @1 E. @4 J/ ?4 _; [“你说什么”
5 X0 E. J! v$ a0 ?0 K“哈哈哈!二三子,颜之言是也,前言戏之尔”教官突然狂笑道" V9 m, d5 m' U8 Q# S K7 j5 I
然后,他开始手舞足蹈- l' D. f' I7 U: n. W
再然后,我“又”醒了。
N! j& a9 Q5 g! y5 Y9 Q当我睁开眼我发现我是趴着睡觉的,胸口闷的慌。沁出的汗水让我的“猫人”牌内衣紧贴着背的轮廓。然后我只是直起来身子,并没有着急去摸放在床头的袜子和衣服,我向4号铺看去:一床被子裹着一个侧睡的人,显得鼓鼓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优秀生发烧,烧的厉害,呼天抢地的。是的就是这样,我记得特清楚。我靠着冰冷的水泥墙长嘘了口气。现在总不可能再是做梦吧——清楚的记忆,冰冷的感觉,一切都让我觉的真实。+ N+ I' z; y, u a6 r5 y4 ]
当我靠着墙缓缓的合上眼皮的时突然感觉一丝异样。我感觉4号铺的被子像蚕宝宝一样蠕动,走廊上由远到近的脚步声踏着神经末梢逼近门口。我慌张得摸到了我的手表。 t9 F3 i3 n- i1 j9 N( a; T
果然,六点十三分!5 I5 o+ G) y9 b. F0 y
我的汗又流出来了,我能做的就是抽,狠狠得抽自己耳光。“啪”..“啪”..当抽到第十三下的时候,我停手了,我这是在干什么,把自己抽“醒”到另一个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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